声音凄惨,好似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
“药铺里有方子,你去给大夫说说你的症状,他就可以给你治好了。”
反骨摇头,道:“不,不,我不去,楚小姐,我只信你!”
长这么大,他又不是没有害过,进了药馆,大夫也从来没有说过他肚子里有虫子。一定是庸医不知道。楚小姐既然能看出来了,就一定有治疗的方法。
楚茨被她缠得无法,只道:“我手上现在没有合适的药。”
“我们明日就去找药铺,老大一定知道地方。”
吕洧安冷笑,这是……胆子长大了,竟然敢让他做事了?
既然想吃药。
“明日我就带楚小姐去抓药,你……你……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吃!”吕洧安气怒道。
“哇,明日就可以吃药了呢!!!”
众人哈哈大笑,不亚于打了胜仗的开心。
是呢,刚才楚小姐说的症状他们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想到以前行军打仗吃喝的东西,心里是害怕的。
害怕像王五的三叔一样莫名没命。
战场上的牺牲那是壮烈的,英勇的,是值得的!
若是被肚子里的小虫子害死,那就是屈辱了。
这帮糙汉子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死法。
吕洧安看着自己一帮手下,在战场上不顾生死的厮杀,怎么到了楚茨面前,就珍惜起生命,对她言听计从了呢?
侧脸看向楚茨,宛如初雪的脸上两眼晶亮,像是有星光。
真是一个能蛊惑人心的妖精啊!
翌日,楚茨要去采购药材。
见到楚茨准备出发,二十来个兵痞齐刷刷地站在一排,行注目礼。
楚茨笑道:“大公子,你的手下对你可真敬重。”
吕洧安扫过那一群人,幽怨地说道:“他们这是对你敬重。”
楚茨先进马车车厢,吕洧安随后,他一进来,楚茨觉得熟悉的逼仄感又来了。
面对着他,有些不自在。
楚茨有些后悔没带上细辛了。
也不好掀开帘子看外面,只闷闷地坐着。
对面的吕洧安坐下后就闭上了眼。
一阵异香。
闻着还有些熟悉。
吕洧安……他,也去了花楼吗?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么一个挺拔翩然公子,也落入俗套了。
楚茨悄然察看,不觉对面的人突然张开了双眼,瞳仁漆黑如墨。
猝不及防,两眼相对。
“我脸上有什么吗?”吕洧安盯着她的眼睛,双眼灼灼,摸着脸道。
“不是,我闻见有香。”楚茨心虚地低下头。
楚茨头上的,是再寻常不过的木簪,别在乌黑而浓密的秀发上。她一低头,露出雪白的脖颈,饱满的耳垂。只这样看着,就像公主府里挂在墙上,那美丽娴静的仕女。
“你是说这个吗?”
楚茨擡头,看到一个粉色的香袋。
“这是常稚给我的。他太小,还不适合带这个。”吕洧安面不改色地撒谎。
常稚?
哦~~
楚茨想起来了,那个调戏她不成,反被她讹走银子和玉佩的少年。
好像后来被眼前人叫走了。
“你和常公子是?”
“是表兄弟。”
“上次是我不对,讹了他玉佩。”楚茨后来看了,那玉佩成色极好,拿到当铺估价是要二十两银子的,“回去后我将玉佩给你,请你还给他。”
“不用。他本就不对,成日在街上无所事事,无事生非。就该受些教训。”
吕洧安:“喜欢看书吗?”
楚茨点点头。
吕洧安从身侧拿出一个书袋,掏了一本书,递给她,“不喜欢闷坐的话,你凑和着看吧。”
竟是连这个也想到了。
楚茨接过,高兴地翻开:算术。
楚茨:“……”
颓然合上,人与人的爱好果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