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李子言不想跟他们多扯。
045也有些生气,【宿主你变了,以前你有仇都是当场报的。】
李子言没理他。
“你就是行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凭空出现,挡在了李子言面前。
“昊慨尊者!”秦松喊着他的名字冲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徒孙秦松,参见尊者。”动作一气呵成,一个活泼乖巧的好徒孙活灵活现。
众人哪见过这种瞬移的法术,再一听昊慨尊者的名号连忙跪下来一口一个“神仙”地叫拜。
昊慨很享受这种崇拜,弯腰扶人起来,顺便查探秦松的经脉。
是个可造之材。昊慨满意地点头,和蔼可亲地问候起来,“你是哪家的小子啊,为何自称是我徒孙?”
秦松拿出启蒙恩师给他的木牌,“家师昊光道人。”
昊慨努力想了很久才从记忆的角落翻出这个名字,但也不记得更多了。“那你师尊现在何处?”
秦松目光闪烁,面露怀念,“家师已于去年仙逝,嘱咐我下山来考太初学院,投奔尊者。徒孙不负家师所托以第三名的成绩考上了太初学院,按理会分到您的门下。”
昊慨一下就注意到了秦松的阴阳眼,又听说他师父已逝,连连称好,却没像秦松想象中那样提出收他为关门弟子。
按照原剧情,这时候昊慨就要收秦松为徒了。
李子言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似乎有些焦急。
“要不是沈崇使手脚,你才应该是昊慨的徒弟。”沈崇礼替他打抱不平。行言的初试他跟了全场,虽然看不懂但也坚信他的成绩应该名列前茅。考场上有的人空着半张卷子都能有“乙”,他写的满满当当,怎么可能只有“丁”。
一定是沈崇用他们沈家的身份做了什么龌龊的交易!
没人在意行言的去留,他们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上去献殷勤。
然而昊慨却急忙抓住秦松的手:
“徒孙啊,有个叫行言的来这了吧?快带我去找他,顺便你也见见,说不得以后就是我师父,你师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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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自爆时的冲击力是他们全力攻击时的千百倍。
李子言与蛇妖对峙时早就耗干了灵力,后期全凭着一口气强撑,若不是沈崇礼无意间将帝印的力量借给他,整栋建筑物都将在蛇妖的自爆中化成灰烬。
李子言区区炼气,细若游丝的经脉在长时间灵力干涸后,又被十分磅礴强势的灵力冲激,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他经脉具断,五内翻腾,已经顾不上沈崇礼有没有跟上,只想着赶紧回到房间。
“明明是你收了蛇妖,那群老不死的有眼不识泰山。”沈崇礼今日似乎十分暴躁,“秦松和沈崇那两个王八蛋,也好意思抢你的功劳。”
“一群捧高踩低的势利眼,居然敢那么跟你说话。等我抢回身体,一定让他们统统破产,去贫民窟捡垃圾,当乞丐!”
沈崇礼自顾自地说着,李子言没等他进来就关门也毫不在意,反正他是魂体状态可以穿墙。
喋喋不休之际,一股浓稠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修长瘦削的躯体朝着他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沈崇礼张开双臂想要将人接到怀中,却惊慌地看着对方穿过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阿言?!你怎么了?!”沈崇礼跪趴在地上,无数次地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却无能为力,他又颤抖着双手去接他呕出来的鲜血,鲜血穿过手掌落在棕色的地毯上。明明是魂体状态,沈崇礼却觉得五内俱焚,比他出车祸时还要痛苦万分。
“你别吓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吓我。”沈崇礼声音颤抖,夹着浓重的鼻音,他恐惧地想哭却落不下泪来,“你快打急救电话,你需要医生。坚持一下,就一下,你不要睡,求你了别睡。”他眼眶绯红,想用力摇醒他,刚伸出手又怕弄疼了他,只能跪在一旁苦苦哀求,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
沈崇礼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冲出房间,“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晕倒了!在XXX房间,快去救人!求你们了,快去救人!”
“救人听到没有!你们的客人在房间里晕倒了!!!”
他的求助注定没人能够听到,沈崇礼颓然地坐在行言身边,深深的无力感将他淹没。他连替昏倒在地上的爱人盖上被子都做不到。
沈崇礼木然坐在爱人的身边,脑子里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捶向自己,用力的手穿过虚无的身体,重重砸到墙上。
“叩叩。”房门被敲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好像听到了摔倒的声音,客人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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