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认真地思索了半晌,“谋杀亲夫。”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言乱语,欺谎瞒天!”坐在左首第一位的阎罗冷声开口。
这位阎王话音刚落,殿上的威压更甚,吓得他往后缩了缩。
李子言也不理会,他撑着桌子离桌案后的高大身影更近了一些,“我若说的不对,就请这位阎罗王大人说说,我生前有何罪,死后又该何往呢?”
黑暗中传来一声悠长地叹息,“谋杀亲夫,你可认罪?”
若是平日,那些魂魄见了殿内坐的任何一个阎罗王都要吓破胆子,跪在地上又哭又叫地认罪狡辩。运气不好的遇到帝君坐镇,费尽全力才能聚拢自己的三魂七魄,更别说狡辩了。
今天这个魂魄不仅敢站在殿上,居然还…笑出了声。
那绝非是吓疯了的狂笑,而是愉悦的笑。
“我不认。”
李子言仿佛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最多是个未遂吧?”
话音刚落,宏伟岸桌后的神轻笑一声。
二十四位阎罗王面面相觑,帝君竟然笑了!这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完了完了完了,帝君这是有多生气啊。
“那就罚你,恶鬼缠身永世不得超脱,如何?”当然,这个恶鬼只能是特定的某一个。
诸位阎罗王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果然帝君笑起来就要有人倒霉,魂飞魄散这种惩罚都不够解气,还要让他永世不得超脱。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鬼魂要大倒霉喽。
李子言怎会听不懂他的画外音,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诸位阎罗王:“????”新鬼,你对恐怖一无所知!
话音刚落,浓重的威压随着岸桌旁的两人一起消失,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大殿内响起,还有阎罗王赶紧拿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当鬼几百年了,他第一次知道鬼也会流汗的。
李子言刚被扔到另一个更为宏伟的殿宇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
薄唇被身上人狠狠咬住,而后又变成轻轻的舔舐,最后终是化成了一个缠绵的吻。
李子言双臂攀住爱人的脖颈,热切地将所有的思念投入其中。
“不是我。”李子言趁着接吻的间隙解释。
帝君喘着粗气,大拇指在红肿的唇上摩擦。
李子言咬住在唇畔作乱的手指,见他眸色深了几分,翻身和他调了个位置,随手揽住低垂的长发,低头又吻了下去。
堂堂酆都帝君,所见之人无不伏地跪迎,如今被一人骑在身下,竟毫无怒色,反而任人施为。
身上的人双手撑在他的耳侧,一缕青丝落到他的脸上,带来阵阵瘙痒,本属于自己的左眸现在正看着他,里面的爱意,让人欢喜到全身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