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子言去小超市买水,谢安带着墨镜口罩站在食堂门口等他。就那么不到十分钟的空儿,就有两个人过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谢安心虚地猛灌两口水,“我裹这么严实怎么还有人过来。”
“这才几个,跟我要联系方式的学生更多。”啊,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一会下课就去买戒指,你赶紧给我戴上!”谢安警铃大作,决定以后只要有空就来陪爱人上课,时刻守好城门。
谢安喜欢听李子言讲课。
他主修刑事司法方向,上课经常引用一些有趣的案例,十分生动形象。
当然,听课是次要的。
就那样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美人,穿着合身的浅灰色西装、白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茍地系着,站在众人的视线中央侃侃而谈,时不时推一下无框眼镜。这样一个禁欲系的大帅哥给你讲课,什么样的石头才会觉得无聊?
下课铃响,李子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耐心地为同学们解答问题。因为刚开学,所以很多学生来加他的联系方式。
谢安坐在最后一排审视着那些学生,这个一看就不怀好意,那个也有非分之想……他的眉头渐渐皱在一起,选修课而已,有必要全都来加老师的好友吗?
只等了半个多小时学生才走光,谢安看着聚光灯下的老师抱着书走过来,像是踏入尘世散布福音的神祗。
谢安舔了舔嘴角,嗓音喑哑,“安老师,我……”
“嗯?”
“咳。”
李子言似乎听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勾着唇将人带走。
他们在外边用别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刚进家门谢安就把人按到门后,沉重的防盗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呼吸间全是彼此的味道。
“安老师,我想睡你。”他呼吸急促,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李子言轻笑着吻他,那笑声甜腻地能拉出丝来,“谢同学,不可以哦。”
“谢同学,把你的手…嗯…拿开……我可是你的老师。”
一声“谢同学”让谢安的呼吸声又粗重几分,迫不及待地吻住柔软的唇畔。
两人天翻地覆之际电话就响了,李子言糊里糊涂的摸出谢安扔在一旁的手机,本想关闭通话,没想到正好被咬了一下,手一滑按到接通。
“亲爱的,爽吗?”
“谢安安,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呀~”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李子言的脑子轰地一下懵了。
谢安也听见了,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屋子,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打…打错了吧。”谢安瞬间吓蔫了,虽然他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是有一种出轨被抓包的心虚。
李子言在他唇畔轻吻,用食指抵住他欲言又止的薄唇。
“不是说好今晚要去你家的吗?”
娇滴滴的女声又从电话那头传来,李子言拿开手机看了看是陌生号码。
“安然?”
电话两头的人都仿佛同时松了一口气。
谢安把头埋在李子言颈窝讨好他,毛茸茸的头发引得人忍不住战栗。
“对啊,有个甲方纠缠我,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抢走喽。”
“你在哪?”李子言按住脖颈间不安分的人。
“西山饭店。”
“等着。”
谢安依依不舍地穿好衣服去开车,下定决心下次要先关手机。
安然也没想到自己回国谈的第一个项目的甲方就是方复霖,说实话,没有情绪波动是假的。但也仅限于唏嘘自己当初不懂事而已,毕竟身边有了谢安和安言这种极品,她脑子又坏掉了才会对方复霖念念不忘。
公事公办的谈完项目后方复霖就说请大家吃饭。
安然不太想去,但又觉得不去显得跟她放不下似的。
这点小事儿都放不下怎么做现代职业女强人?想了想安然还是大大方方地去了,反正现场那么多人,方复霖再傻缺也不该做出逾矩的事。
这事儿啊,怪就怪安然拒绝了下一场的KTV。不对,还是方复霖的错!
一群喝高的人乌泱乌泱地走进对面的KTV,安然站在路边打车。她拿的美国驾照,在国内开不了车。
“上车。”方复霖开着自己骚包的车停在安然面前。
“不用了。”安然往边上走了走。
“矫情什么?”方复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冷眼看着她。
安然有点不高兴。她已经好久没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不懂事的时候觉得这种霸道的语气很宠溺,让人有安全感。现在听起来,只觉得没礼貌、不尊重人。
但她今天不想和方复霖起冲突,毕竟人家是甲方。只好无视方复霖,继续站在路边等车,时不时半擡起一只脚缓解高跟鞋的压力。
方复霖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下车去抓安然的手腕。他原来就喜欢安然不鸟他的这股劲,那时以为是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不贪图他家的钱曲意逢迎。可现在方复霖见多识广,早就不吃这一套了,这群女人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包括故意挑衅他。
想到安然骗了他家500万跑路,现在又被老男人包养,方复霖忍不住烦躁起来,抓着安然的手加重力道,“女人,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