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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源起

笼罩住紫微宫形成屏障的月光在慢慢消散,在外面等候的众神立刻意识到胜负已分,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心吊在嗓眼子里,连神识也不敢探测进去,只用肉眼张望着,又在下一刻便嗅到了柔和的月光的气息,带着冰雪的寒冷,却熟悉得让所有人的心全部安定下来,继而脸上心上,都控制不住地溢出了松弛的喜悦。

是长杪神君的气息在安抚他们!

然而还没来得及喜悦兴奋和惊讶,他们就看见一团熟悉的月光高高凌空于原来的紫微宫大门之上,光华流转,比之从前要耀眼数倍,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压,让人心中大骇。

这威压并不强势,也不是故意释放出来,仿佛只是自然而然的泄露,却在霎那间让众神低下了头颅,再也不敢窥探半分。所有的上神都在冥冥之中顿悟到,这种威压是属于六界至高存在的,长杪已经不再是上神,而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晋升成了神秘的至高存在,能够和帝后并齐的存在。

再也没有一丝魔气,只有纯净的月光,那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尊越沧海,就这样死在了长杪的手中。

在至高存在的威压和注视下,众神齐齐深深俯身垂首,行天界最高大礼,不仅是臣服,更是感激对方化解了天界这场浩劫,使得一个危险的存在覆灭,只是会不会卷土重来,还得听对方怎么说。

然而就在众神垂首俯身之时,只觉弯下的上半身被天地间流淌的月光托住,再也弯不下去,随后一点点被扶起来,站直了身体。

“诸位无需多礼。”在一片惊愕之中,长杪泠泠如月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依旧清寒如霜雪,不大但可以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神识中。

“如诸君所见,此战非同小可,个中因果,无法一一道明。”他沉稳地讲述着, “只能昭告诸君,紫微宫中两位神首早已身殒,被隐秘的邪祟取而代之,逍遥多年,无人管束,险些酿成六界覆灭的大祸。”

他的声音平静,言语简单,但每字每句都在众神心中掀起惊天巨浪,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他所说的话。

他说什么众神之首早已身殒,这么多年来不露面,是因为早就被邪祟取代了

究竟是怎样恐怖的邪祟,竟然能让两位神首陨落!

无人疑惑太子无翊的去向,既然神首都是邪祟,可想而知,这位太子也不是好东西,恐怕也在神战之中陨落了。

至此,他们终于明白,长杪神君为什么会如此突兀地和无翊成亲,想必也是为了诛杀邪祟设下的局。

“吾此番飞升布局,便是为诛杀此邪祟而来。”不给众神消化的时间,长杪继续说着,声音中已经带了隐秘的淡淡威压,让众神不敢松懈,专注倾听, “如今邪祟已除,六界安稳,只是神首之位还需另觅他人,在新的神首继位之前,天界一切照旧,还请五位帝君多加操持。”

他微微一顿,继而听见五道声音齐齐响起: “谨遵神旨。”

长杪轻轻颔首,又道: “魔尊越沧海,是吾之同行之人,亦是为诛杀邪祟一事来到天界,诸君无需多虑。”

“浩劫既解,九霄宫中的宾客是为喜事而来,筵席不宜撤除,当庆贺如常,无论妖魔神仙,皆应同等对待,诸君须知,这世间真正的邪祟,向来非哪一族,而在于心。”

“若说庆贺什么。”缄默片刻,清朗的声音再次传出, “庆是的邪祟伏诛,贺是的六界太平。”

众神心中一颤,只觉这句话在心中震荡不已,无法平静,尚未有所领悟,又听见临易帝君一个人的声音在空荡沉寂的天地间突兀响起: “谨遵神旨。”

这一声带头让众神立刻清醒过来,随即紧随其后,千万道恭恭敬敬的声音响彻云霄: “谨遵神旨!”

长杪没有再多言,目光扫过,又隐秘传音给后面淹没在众神之中的百里家两位散神。

“我已将百里覆雪的妻子送回他的身边。”他缓缓叮嘱, “她身体尚且虚弱,尔等要小心照顾,切不可怠慢。”

两位散神仍旧处于恍惚之中,未能彻底消化掉这场浩劫和长杪神君的变化,听见隐秘的传音之后,茫然擡头四望他人,见众神都保持着垂首作揖的恭敬姿势,才明白已经成为至高存在的长杪神君竟然还会私下传信给他们,根本来不及思索个中深意,慌忙回答: “谨遵神旨。”

再无要事交待,长杪收回威压,转身往方才的战场走去,他知道,还有人在等他。

高空之中的那团月光很快消散,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属于至高存在的气息也荡然无存,众神却没有离开,许久才擡眼,眺望茫茫的远方,这才发现前方是无尽的云海,别说殿宇楼阁了,连一砖一瓦都不复存在。

紫微宫,这座从天界最初定型的时候就屹立着的古老而辉煌的殿宇,竟然像凭空消失一般,没有半点存在过的痕迹,让人心中无端淌出些许唏嘘和怅惘来。

已经没有人再惊愕感叹长杪不久前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散仙,如何在短短时日内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事到如今,这些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也许长杪本身就是隐秘的至高存在,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只是表面伪装出来的假象,为了迷惑和接近邪祟罢了,在天道的授意下接受了这一重大的使命;也许他根本就是天道的化身,察觉到了浩劫到来,特意幻出人形,前往阻止。

然而到底真相如何,都无人知晓,这位从出现就被万人瞩目,名为“长杪”的存在,他短暂来过,又很快离开,始终是缥缈无定的月光,只留下无数奇异的传说。

* * *

这不是长杪第一次进入轮回之镜中,然而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不同。

所有的白雾全都散尽,那些一直隐没在朦胧中的殿宇楼阁清晰显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仿佛是纠葛交错的森罗万象,层层叠叠绵延无绝,没有尽头。他曾经进去过的几座楼阁,也变得崭新无比,然而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如同是用迷雾做成,十分虚幻缥缈,好像大漠中会出现的海市蜃楼,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着,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长杪站在了那块写着“轮回”的白色石碑旁,整个镜子里也只有这块石碑没有变成虚化的, “轮回”两个字已经不是淡蓝色,而是淡蓝和绯红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模样,手复上去后,也不再是浸水一般的清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拿开了手,似乎再停留一下就会被吸入进去,不得解脱。

“很快这里就要消失了,只剩下这一个地方。”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周围响起,他擡起眼,看见石碑的另一侧出现了一道淡蓝的虚幻身影,正含笑看着他。

长杪看着对方的眼睛,片刻后才轻声问: “因为……这里还有人么”

“是啊。”虚幻的身影回答, “等他出来后,就彻底结束了。”

她的尾音带了些许叹息之意,似乎既有解脱的松快,又有依旧无法释怀的遗憾。

无数还没有得到解答的疑问在唇齿间滚动,长杪一时间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反倒是对方莞尔一笑,柔声道: “阿粟叫我什么,你也可以叫我什么。”

长杪垂下眼睛,含含糊糊“嗯”一声,半晌才重新跟她对视,从喉咙中慢慢涌出一个字, “娘。”

这一声十分生涩,好像有许多年不曾开口说过话一般,长杪也将这个字刻意遗忘了太多年,最后一次说的时候,他才五六岁,此刻这个简单的字从口中出来,连心也跟着颤动了几下。

“好孩子。”幽兰怜爱地望着他, “真好,阿粟能遇到你,是他最幸运的事。”

“不是,是他……他救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被人像对待小孩一样夸赞了,长杪僵硬地站在石碑边上,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想说不是季一粟幸运遇见他,而是他太幸运遇见季一粟,从此命格改写,可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擅长狡辩和欺骗的嘴巴突然变得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清楚,眼睛更是又酸又胀,众神眼中神秘强大的至高存在的形象一瞬间荡然无存,仿佛又回到了二百多年前,他还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六岁小孩,想擡起袖子擦眼泪都做不到,只能任凭风将泪水吹干。

他擡手想摸自己酸胀的眼睛,试试有没有湿,却碰到了冰冷的面具,不由愣了一下,这面具在他的脸上戴了二百年,仿佛已经生了根长在了血肉里面,让他自己都分不清是面具还是自己的脸。

面具隐去之后,他摸到了自己的眼睛,还是干的,只是太酸疼了而已,他松了口气,这么大的人若是第一次正式相见就在长辈面前哭起来,实在不像话。

幽兰伸手想要触碰他,然而她整个人都是虚幻的,手直直穿过了长杪的脸,让她又默默收了回去。

“你遇见他是幸运,他遇见你又何尝不是”她只有用柔和的眼神和话语抚慰对方, “从前是他救了你,现在换你来救他,这原本就是必然的轮回。”

“必然……”长杪怔了怔,念了一遍这个词,喃喃问, “是……天命的刻意安排么”

“不是,也是偶然。”幽兰摇摇头, “没有人能真正拥有预知的能力,天命也不能,天命只能预测大概,而且不能预测‘变数’,无数偶然和无意在一起,才会形成必然和天命。”

长杪似有所悟,闷闷“嗯”一声,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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