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屿被他弄得有些痒,但仍然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也并未发现温淮骋微哑的声音里藏着的危险:“喜欢你。”
温淮骋于是就着刚刚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上去,这回咬得比前一次要用力地多,但也还不至于让苏未屿觉得疼,只隐隐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他看着那个印子只觉得自己嗓子越来越干,没忍住又凑上去舔了口。
“嘶——”又被咬又被舔的苏未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身下的温度,往后撤了撤,手却仍然搭在温淮骋肩膀上。
“你再不下去,我怕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了。”温淮骋往后靠在沙发上,连带着抓着他的苏未屿也往前惯性地倾了倾,没注意把手撑在了温淮骋的胸膛上,温淮骋嘴角挂着一抹笑,模样难得有些痞坏,和他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苏未屿眼睫细碎地颤动着,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但他却没有起身,而是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红着脸擡眼问他:“要不,我帮你弄?”
温淮骋敛起了笑,眸色深沉地看向他,低哑着嗓子问:“你确定?”
回答他的是苏未屿向下探的手,苏未屿脸烫得惊人,但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
然而在触碰到那里之前温淮骋拽住了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拉,他亲了亲苏未屿的下巴:“不着急,不用管它,让我亲一下就好。”说完就有些急切地吻上苏未屿。
这次接吻的感觉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更猛烈更刺激,是情难自抑更是欲潮汹涌。温淮骋就像是试图通过这个吻来代替某种更深印记的烙刻,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他想借它来缓解心里对苏未屿的渴意,却发现不过是饮鸩止渴,身体里的火不仅没有被浇灭,反而愈燃愈烈。
口腔里满是强势侵入的痕迹,他试图探遍这里的每一处角落,抚慰过每一处可能让苏未屿感受到快乐的神经,他一边给予一边掠夺着,让苏未屿几乎觉得自己即将窒息于这个吻里。
终于,温淮骋松开了他,苏未屿就像是在岸上旱了许久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不受控地大口喘息起来,嘴角挂着几丝不知何时落下的晶莹,眼神还有些失焦,温淮骋擡手替他抹去嘴边的痕迹,然后低头看了眼,笑道:“现在公平了。”
苏未屿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温淮骋在说什么后,连忙从他身上起来,飞速跑进了卫生间里。
温淮骋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然后起身去冰箱里翻矿泉水。
晚上两个人又去了躺医院,给李婆婆带了点滋补的汤和粥还有些水果,老人休息了一下午看上去精神勉强好了一些,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李婆婆见到苏未屿的时候很高兴,又问了温淮骋的名字,握着两个人的手说了好几句谢谢,苏未屿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只能一个劲说不用谢,温淮骋便接过话转移老人的注意力,陪着老人开始唠嗑。
但没聊多久李婆婆就露出疲态,显然是累了,温淮骋正好就结束了话题让老人好好休息,又让老人安心,说已经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明天就到。
李婆婆自然连声说好,又反复强调自己没什么大事情,让他们俩回去,这里有医生护士在就行。
苏未屿原本还想留下守夜,但看李婆婆态度坚定,只好放弃。白天照顾李婆婆的护工人倒是还不错,也帮着说让两个人安心,她一个人照看的过来。
于是两个人也就没再继续待在这打扰李婆婆休息,又买了点日用品放着后就出了医院。
温淮骋站在医院门口用打车软件打车:“你搬到我那里住好不好,至少在天转暖之前,你那里太冷了。”
苏未屿知道温淮骋心疼他,但就这么搬到他那里,如果被别人知道了,难免传出点不好听的。
温淮骋像是猜到了他的顾虑:“不用担心,除了你只有江凯明和陈述知道我在那有住的地方,但他们也只是知道没去过,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而且我也想每次来找你的时候,都能抱到暖乎乎的你。”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故意下撇了嘴角,看上去有点伤心又有点可怜。
苏未屿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没辙了,表面上感慨世道不古,连五好学生都学会装可怜卖乖了,但其实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结果自然不出意外的,苏未屿到底还是住进了那一间独属于温淮骋的小房子,那间他特地重新装饰过的,为了装进他的宝物的安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