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归朝没说话,从身后拿了个软布带将顾鹊手捆住。
顾鹊:“?”
顾鹊直觉有些不妙,推开车门想跑,乔归朝却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强硬地将他手脚都绑住,哪怕有些用力甚至不小心掐伤了顾鹊也不放手。
顾鹊疼得眼泪汪汪,心里将乔归朝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只敢泪眼朦胧地瞪着乔归朝。
全身都被捆了一道,乔归朝将他抱下了车,径直去了地下室。
顾鹊心中的不安进一步扩大。
大晚上的去地下室干什么?
顾鹊被吓得不嘴硬了,颤着声音问乔归朝:“乔归朝,你带我去地下室干什么?”
“你不是很能跑吗?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不见人,现在我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我看你跑到哪里去?”
乔归朝声音很冷,像是含着万古不化的寒冰。
顾鹊脸色有些发白:“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违法的!”
乔归朝停住脚步,低头望着他眼睛:諵凨“你可以告我。”
他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再英俊的面孔也遮不住脸上的疲惫,通红的眼里被癫狂覆盖,像是一个走在崩溃边缘的人。
顾鹊哽住。
乔归朝说:“你想吗?你要是想,我现在就给你找手机。”
顾鹊避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乔归朝将怀里失而复得的人抱紧,走进了他布置了半个多月的房间。
将顾鹊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
从墙上将他打磨的细金属链条扣在顾鹊脚踝上上上锁,乔归朝才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顾鹊坐在床边,低头沉默地盯着脚上的细链看。
他觉得自己也跟着疯了。
因为这个链子锁上的那一瞬间,他一直躁动不安日夜不停喧闹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惶恐,煎熬,惊惧,难以掩饰的悲伤,都随着脚踝上被锁上的扣子,全部停息。
乔归朝坐在地上,把玩着顾鹊被锁住的脚。
摸着冰冷的金属边缘,乔归朝难得平静下来,擡头看向他:“冰么?”
顾鹊看着他,神情安详平静,摇了摇头。
现在是夏天了,这个金属扣子凉凉的并不会让他感觉不适。
乔归朝说:“我太心急了,没想着在这个环外面裹一层绒布,你带上虽然不会不舒服,但可能会磨脚,你先将就一下,我明天给你换。”
顾鹊眼泪掉在膝盖上。
乔归朝愣了一下,想装作没看见。
他看不得顾鹊哭。
但顾鹊不能从这里出去。
站起来打算去给顾鹊弄点吃的顺便逃避一下现在的局面,顾鹊却直接喊住他:“你以前都会哄我的。”
但现在,就能任由他哭着也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就这样丢下他想直接走。
顾鹊拉住他的手。
乔归朝坐在了他身边。
顾鹊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乔归朝没有躲,让他靠着。
顾鹊说:“我最近好累。”
想到去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照片,乔归朝语气微冷:“确实,和别的男人跑出去玩,一天换几个地方,当然累。”
顾鹊:“……”
顾鹊的眼泪瞬间止住,他也冷哼:“就允许你出去打野食,随便把别人带到家里来,我不过和朋友约着吃个饭旅个游,就戳到你肺管子了?”
乔归朝觉得顾鹊不可理喻,修长的手掐住顾鹊下巴,将顾鹊从自己肩膀上撇开让顾鹊看着自己,乔归朝眼神暗红:“我和你不一样,和顾星澜在一起这段时间,我连他一根汗毛都没碰过,你却直接和一个男的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
顾鹊扫开他的手:“我卿卿我我?你没碰他难道是我拦着不让你碰的?你在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现在你说话倒是好听,带着他去买戒指的时候你怎么不也这样说?”
顾鹊忍着才没有一巴掌扇他脸上:“我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了,礼物给你买了不少,你呢,别说婚礼了,连一个像样的戒指都欠奉!你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