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归朝脸上掠过一丝挣扎之色。
他拧眉:“不,我不爱你,我爱的是顾星澜。”
“那你现在在干嘛?乔归朝,我问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他嘴唇颤抖:“在吻你。”
顾鹊忍不住哭了,“你明明就是爱我你为什么不说!”
乔归朝不说话,沉默着解开顾鹊的衣服扣子,一下子将它拉到顾鹊臂弯。
顾鹊可怜的自尊正在摇摇欲坠,“乔归朝,你这样做是在犯罪,我要告你!”
乔归朝轻笑,带着冰冷的愉悦:“我们的婚姻还在存续间,我睡我的丈夫,天经地义。”
他低头深入地吻着顾鹊,凭借彼此之间的熟悉感,顾鹊的身体比自己的理智快一步配合乔归朝,乔归朝笑道:“你看,你是愿意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将我推开。”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顾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滑落。
原本已经将顾鹊衣服脱了一半的乔归朝只好停下来,给顾鹊擦眼泪。
顾鹊将他手拍开,丝毫不领情。
他不喜欢乔归朝这样,不喜欢他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不喜欢他仗着自己喜欢他,就这样欺负自己。
细密的吻落在顾鹊赤裸的肩膀上,乔归朝眼神很冷:“不想受伤的话,就听话一点。”
触及到那双冰冷的眼睛,顾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好陌生。
他伸出手,手指还未触碰到乔归朝的眼睛又缩回来,顾鹊眨眨眼,眼泪像是泄洪的堤口,争先恐后。
“乔归朝,你真的,你真的爱我吗?”
原本的坚定一瞬间又变得迟疑。
“你说过爱我的,你从前从来舍不得这样对我。”
顾鹊泣不成声:“你骗我。”
乔归朝低头,沉默。
他将顾鹊压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亲吻,用唇舌,在顾鹊身上,感受顾鹊的存在。
事后,顾鹊像是个被用烂的抹布,被乔归朝随便丢在沙发上,而乔归朝,正忙着穿上衣服——顾星澜朋友打电话过来,他割腕自杀住院了。
在乔归朝丢下他一个人在戒指店后。
等苏文鱼到了乔宅之后,乔归朝早就走了。
顾鹊神情憔悴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身上裸露皮肤显露的痕迹,将苏文鱼吓得半死。
“你怎么了?他打你了?”
顾鹊看了他一眼:“差不多吧。”
乔归朝走后,他冷静了很久,这会儿虽然状态看着很一般,但情绪还算好,因此还有心情关心何博文的事情。
“你叔叔说的那个何博文,他被抓进去多久了?”
苏文鱼拉顾鹊起来:“先别管何博文了,咱还是先去医院看看。”
顾鹊对着苏文鱼笑了下:“真没事,就是被乔归朝用强给睡了,皮肤比较容易留痕而已。”
苏文鱼震惊得张大嘴巴。
顾鹊自嘲:“好笑吧,他就前几天,还一直和我闹离婚,连离婚协议都签好了,要不是协议书突然找不到了,现在我都已经恢复单身了。”
苏文鱼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要法律援助吗?我让我哥公司的律师团队援助你。”
“谢谢你的好意。”顾鹊拍了拍他:“但我还是更关心何博文的事情。”
苏文鱼只好道:“何博文好像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进了那个国家项目的吧,我还以为你比我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我的关系进去的,我好像从来没有对外说过。”
“因为他这次进牢里也是因为你。”苏文鱼看向顾鹊。
顾鹊懵了:“因为我?”他好像还没开始收网就出车祸昏迷了,等醒来又遇上乔归朝失忆还和顾星澜搞在一起,更加没有心力去关注这个事情。
“你不知道吗?”苏文鱼小声对顾鹊说:“乔归朝和你之前出车祸那事情,好像是何博文和不知道什么人勾结在一起做的,你这边的消息是何博文放出去的,货车是另一个人派来的,但是谁还没有查到。”
“你怎么知道?”顾鹊震惊,这事他都不知道!
“我也是刚知道。”苏文鱼说:“我开车来的路上接到我叔叔的电话,我叔叔去探望他,他以为是车祸的事情被乔归朝知道了所以乔归朝整他,他才和我叔叔说还让他来找乔归朝给求求情。”
“不过我叔叔没有这个胆,他让我过来和你说声对不起,之前他想替何博文求情的事情你就当放个屁。”
“我从我爷爷那里听来的八卦,你听听就当心里有个底。”苏文鱼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个八卦说出来的,但看顾鹊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我叔叔是个没脑子的,和何博文当了几天酒肉朋友就想为了他两肋插刀,但何博文这次进去除了车祸这事,还因为他进这个项目是靠了你的关系。所以你老公将何博文给搞下去了。”
说得很隐晦,但顾鹊听明白了。
乔归朝失忆了,忘了何博文是自己和他商量好才安排进去的,以为何博文参与这个项目全是顾鹊的关系,便将何博文给整了,清除顾鹊留在北斗集团的势力。
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反为顾鹊报了仇。
顾鹊冷笑:“高看我了。”
竟然以为他真能插手北斗集团?
不是高看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