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鹊有点无语,却因为这个时候没办法分神,只能容忍三三在他脑海里又哭又嚎又笑。
“那我们还要好好谢谢你说的那位神明。”
顾鹊道:“是的,要好好谢,以后每年我们都去南山寺上香,酬谢那位神明吧。”
乔归朝点头。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乔归朝已经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要怎么报复何家。
顾鹊说:“我其实已经有了主意。”
乔归朝看向他:“说来听听。为夫为你参谋参谋。”
顾鹊道:“何康伯和顾维连是一派人,甚至何康伯比顾维连还要卑劣一些。他们一家三口知道我没死一定会在今天的宴会上打听到我的消息。”
“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用尽手段来找你,和你攀关系。”乔归朝为他补充。
“他们也许还会用我坐过牢这件事情威胁我,让我帮他们。到时候我会表现出很害怕,为了堵住他们的嘴,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我肯定会帮的。”
顾鹊笑着道:“可是我只是一个嫁入豪门的小可怜罢了,手上又没有什么实力,想要帮他们,只能回来给你吹枕头风了。”
乔归朝也跟着笑了,亲了亲他狡黠的眉眼:“你吹的枕头风,我能不听吗?我一定会好好帮他们的,你说怎么帮就怎么帮。”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要攀得很高,这样摔下来,才会疼。”
两人又躺在床上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该休息了。
顾鹊皱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睡觉啊,这也太早了。”
乔归朝已经翻下了床,将还瘫在床上的顾鹊抱起来,往浴室走:“已经不早了,再说了,你不是还巴望着我能帮帮你那个黑心肝的爹吗?不得提前学学,怎么吹枕头风?”
顾鹊一拳打在乔归朝胸口:“你放我下来!”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已经抱在怀里的温香软玉,乔归朝是傻了才会给放下来,不顾顾鹊的反抗,将人带进了浴室里,关上了门。
透光的磨砂玻璃被潮湿的水汽覆盖,水声响了很久才停下,没过多久,玻璃上出现一只手,接着,另一只更宽大的手覆盖了上去。
然后,一道人影,贴在了门上,另一道人影随即也覆了上去。
残破的,细碎的哭声,断断续续。
有人像是犯了哮喘一样不停地呼吸,却好像因为浴室的闷热导致氧气缺失,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窒息的痛苦,响了很久。
很久之后,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那么久,他俩终于出来了,顾鹊半死不活地躺乔归朝怀里,脸红扑扑的,乔归朝倒是很精神,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才刚沾着床,顾鹊就睡了,乔归朝又折回去收拾浴室,不小心弄出声响他都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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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顾鹊预料的那样,过了几天,何康伯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顾鹊住的地方,来了乔宅,要见顾鹊和乔归朝。
刚好因为放假,顾鹊和乔归朝都回了老宅。
是小一应的门,见是个生面孔,小一打电话去请示乔归朝,乔归朝想了下,问顾鹊:“你去见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见?”
“我先去见见。”
乔归朝有些不放心,想陪着顾鹊一起去,顾鹊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说了,小一和小四都在,就他俩那体格一人一只手就能将何康伯给甩出去,没事的。”
乔归朝只好作罢,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顾鹊在前厅接待了何康伯。
何康伯进来,就一直盯着顾鹊看,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还摇身一变,变成了顾家的二少爷。
他觉得顾鹊应该是自己搭上了什么门路,和顾维连做了什么交易,才成为顾家二少爷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乔家联姻,嫁给乔归朝。
本来因为一些往事,何康伯是不想来见顾鹊的——以前顾鹊没权没势,虽然不好掌控,但好歹没有本事翻出天来,但现在顾鹊有了靠山,一切都变了,比起想要靠着顾鹊让何家再上一层楼,他其实更害怕顾鹊会借着乔归朝的势力报复。
但崔仪说得对,当初陷害的事情很隐秘,乔归朝未必会查到,而顾鹊坐牢这个事情始终是他最致命的污点,越是处于高位的人便越是在意这些。
一旦乔归朝知道顾鹊坐过牢,无论坐牢的原因是什么,乔归朝都难免生出芥蒂。
顾鹊不会敢将自己坐牢的事情告诉乔归朝。
而他不敢说,不就是给何家送现成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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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是愿意给点彩虹屁,我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