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归朝皱眉:“我让人将这个热搜处理了。”
“别别别。”顾鹊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让他们说,让他们发泄,反正我又不会掉块肉,越压他们,他们就会越不服气。”
“可千万不要因为他们浪费钱。”不值当。
顾鹊这么说了,乔归朝倒是没有非要将热搜撤下来,但还是对个别嘴特别脏的给封了号。
可惜乔归朝不知道,黑粉的号是封不完的。
网上的事情没有对顾鹊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却影响了他的工作。
本来之前徐新之是接到了几个不错的通告的,有剧本也有综艺,但顾鹊出轨门这个事情一出来,很多制片人都取消了后续的合作洽谈。
徐新之觉得可惜,顾鹊倒是没啥感觉,甚至为此后一段时间都不需要工作而由衷高兴。
有时间了,将那两分爱意值给刷上来也该提上日程。
为了此次战斗能够成功,顾鹊还精心挑选了“战服”让人加急给送过来。
三三很好奇它主人买了什么,但一眼看过去全是马赛克,根本看不清。
问顾鹊顾鹊也只是说:“小孩子不该知道的别问。”
三三:“……”
你如果在乎我是个孩子,你就不会买这种东西!
深夜阒静,窗外的月季在路灯下垂下花朵,粉色的花被夜色笼罩,细碎银光浮于表面,内敛的夜色融进活力的粉色里,带着暗调,神秘又迷人。
乔归朝从书房里出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今天顾鹊格外安静,既没有去书房找过他,卧室里也静悄悄的只开了暖黄的壁灯。
顾鹊从中午开始就神神秘秘的,问他在做什么他也不说,家里的摄像头自从上次他翻车之后就全拆了,他想偷窥都没有门路。
在书房办公也一直想着顾鹊不同寻常的行为,乔归朝根本静不下心来干脆关了电脑回了卧室。
床上没有人,被子倒是凌乱不堪。
浴室的灯开着,但里面没什么声音,不确定顾鹊是不是在里面。
“喜喜?”
乔归朝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含着水汽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隔着玻璃门变得模糊飘渺。
乔归朝移到门口,手骨节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顾鹊喘了口气,颤抖着声音说:“没干什么,我很快就出来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他的声音,脆弱不堪,给乔归朝很不好的联想。
乔归朝手抵着唇轻咳了一声,听话地移到一边静静地等待。
等待的过程出乎意料的漫长,乔归朝看了好几次表,发现时间才过了两分钟。
他的心在这种等待中格外的焦躁,无法自控地频频朝着浴室的门看去,顾鹊好像要准备出来了,磨砂玻璃门上出现一道人影。
又过了很久,顾鹊推开了门。
乔归朝一眼望去,手指忍不住颤了颤。
重点太多,他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一边眼神慌乱,一边还面不改色的将顾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顾鹊声音不稳:“好,好看吗?”
乔归朝看着头上毛茸茸看起来十分柔软的白色猫耳朵,挂在顾鹊脖子上轻微晃动的铃铛,还有垂在背后的尾巴系在大腿上的丝带,他看着顾鹊潮红的脸,看着他蓄满泪水的眼睛在灯光下生出盈盈光辉,看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跨坐在自己腿上,看着他低下头,盈盈泪水因为动作间的拉扯脱眶而出砸在他脸上。
顾鹊忍着泪意再一次问他:“好看吗?”
乔归朝滚动着喉结,木愣愣地道:“好看。”
修长的手顺着顾鹊光洁的脊背往上,解开了系在后颈的活结,铃铛掉下来落到他手里,叮铃的响声,掩盖了骤起的吸气和皮肉相贴的声音。
顾鹊坐在乔归朝怀里无助的小声哭泣,乔归朝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他:“喜喜乖,喜喜不要哭,马上就好了。”但对他依然强硬近乎粗鲁,时间也无限蔓延。
到了半夜,顾鹊昏睡了过去,他浑身泛着红,哪怕在梦里,乔归朝一碰他,他还是下意识抖了抖,眼角留下一滴晶莹的泪。
爱怜地将顾鹊眼角的泪抹去,乔归朝亲了亲他通红的眼角,给他拉了拉被子,盖住了他裸露在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