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青的手被碎掉的玻璃瓶划了几道伤口,血还在往下流。
屋外的人听到里面发出巨响,是东西被砸了的声音,一个两个神情平淡,似乎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阮母正和自己的情人聊天,笑容满面。
阮郁青出来时,俊美的脸上的夜有一道划痕,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一笑,笑的有点阴森可怖,这个模样吓到了温柔娴静的女oga,阮母安慰了几句让管家送走,而那娇俏的男beta自觉地出去了,很快就离开了阮家。
狂躁症的犯了的阮郁青,身上的信息素就连抑制环都没有什么大作用,医生很快出现,给阮郁青打了药剂,一倍不行就上了三倍,可算把他压制住了。
平常风度翩翩的青年被一拥而上的警卫制服,他们几个人按照吩咐把他关进了密室,门外的阮母眼睁睁看着阮父打了儿子几巴掌,最后在人走后她一声不吭地给阮郁青上药。
铁链束缚着因为奋力争执而青筋暴起的青年,他躲避要给他上药的母亲,眼睛死死瞪着阮母,恨意无法抑制。
“我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你们不应该生下我。”阮郁青仰起头不看她,监控还在上下摇晃,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让阮郁青感觉自己全身赤裸裸扒的干干净净,就这样暴露在那些人面前。
他是一个疯子,更是一个神经病,这是他的父母亲口说的。
阮郁青不懂爱,不知道怎么爱,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爱,所以面对自己在乎的在意的人从来都只是想要强制暴力采取,可是这一次他面对瑟瑟发抖的柳辞故,第一次学会了压制情绪,不被情绪左右,可这一切都在进入家门的那一刻彻底爆发。
阮母冷不丁地说:“你是我和你父亲结婚的产物,生下与否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他拍了拍阮郁青的手说:“你和柳家的老幺也是,你们的婚约也不是你们可以做主的。”
这些人的眼里只要可以拿来交换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和利益捆绑在一起,自己的婚姻也是如此。
阮郁青掐住阮母的手,眸色平淡,眼睛周围红润可是却没有泪,黯淡无光像是一潭死水。
阮母掰开儿子的手,抽出的食指皮都破了,还渗出了血珠,她没有感觉到疼,用丝巾擦了一下道:“这幅样子不要被柳家的老幺看见,我不希望你在这里丢人现眼影响你们的婚约,自己的狂躁症隐藏好不要暴露,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柳家和阮家利益捆绑比他们想象的要深,所以非不要不会闹矛盾,更不会撕破脸。现在柳辞故的身份早就被人知道,特别是贵族圈里,一个个都知道柳家人对小儿子的爱护。
阮母的话说完就走了,没有再理会自己的亲儿子
阮家父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对自己的儿子,与他们而言阮郁青好像只是联姻的工具,只是一份体面和炫耀的工具仅此而已。
*
柳辞故回家倒头就睡,晚饭都没有起来吃,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有人敲门他去开,门刚打开就被来人抱住。
“阿辞真厉害,我收到消息了,你的小组考核拿了第一名,很棒!”
柳尘渡知道自家弟弟考核夺得了第一名时喜悦抑制不住,很快就被好友看出来,然后他很平淡地说没什么,惹的好友一阵惊叹。
在好友的艳羡中过了一上午,回家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弟弟,他一把抱住。
柳辞故还在蒙圈中:“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我都没有收到消息。”
柳尘渡解开了领带,随手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无奈地说:“小辞你都睡了将近20个小时了,学校是早上发的信息,而且在你们出来不到半天考核就结束了。”
“这样啊,大家都考的怎么样?”
“都挺不错的,比上一届的成绩好很多,特别是你们组,一个比一个厉害。”
柳辞故眨了一下眼睛,结果头发扎进了眼睛里面,他伸手就去揉。
他头发又长了一些,更加影响视线了。
柳辞故没有放在心上,知道队员表现也都不错他很开心:“那就好,我组员应该都很高兴。”
柳尘渡犹豫了一下,假装随口一问:“要不要头发理一下,我看你东西都快要看不清。”
还在把耳边的头发往后别的柳辞故,手一顿,很不自然地说:“会不会不太好,剪掉的话很奇怪。”
柳尘渡知道弟弟很不会社交,喜欢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个人藏起来,不想露出自己的脸,想做个隐形人。
可是人总要出去,要迈出第一步。
柳尘渡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从来都不奇怪,没有人会说你,况且有大哥在,谁敢欺负你。”
他在少年洗漱完后递过来一杯果汁。
早就知道柳辞故缺维生素,柳尘渡只要在家就亲自给弟弟榨一杯果蔬汁,看着他喝下,让他补充维C。
政治方面雷厉风行的青年,在面对弟弟时总是很有耐心,温柔又很有亲和力。
柳辞故也觉得大哥说的在理,他把果蔬汁喝的一干二净说:“晚点我去理发,哥哥不用送我。”
柳尘渡松了一口气:“没问题,那我先去忙了,你早点回家。”
“嗯嗯。”
柳辞故潦草地把饭吃完,想着快点剪完发回家,刚出门光脑就收到消息,是阮郁青发的。
[我的车还在你哪里,我现在过去取。]
柳辞故消息删删减减,最后没回,就在家里面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