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输那把走得了吗?张定北懒得反驳他对自己称呼问题了,说了也没用,不停点头时不时给点类似于“嗯嗯”“对啊”这种反馈。张定北现在懒得扯淡,只想回去洗澡,你不口渴吗,从刚刚到现在嘴没停过。
想归想,可王引真闭嘴张定北也着实没想到,他回头王引站在原地驻足不前,这是中邪?还是老天爷终于干件人事把他嘴收了。
“爹,娘。”王引伸长手,扑到对面夫妻怀里,可喜可贺,看来以后吃饭不用看着这张蠢脸。
抱着这种想法张定北也感到开心。
摆脱王引后张定北心情大好,是那种饭量都增加实打实开心,果然看着那脸是会影响食欲,虽然老板娘饮食还是一如既往没有片叶不留,不好意思你是和青菜有仇吗?
“这么快就回来了?”老板娘把砂锅放桌上“小王呢?”
你是不是不记得他叫啥,天天小王小张,小敖就没见你叫过人名,张定北挑起块鸡肉,有点柴:“他爹妈回来了。”
“也是,今天皇帝生辰,明黎宗怎么都得来贺寿,你说说你哥天天到处跑,也不见回来。”老板娘擦干净手,也没坐下吃饭,用发簪利索把头发盘好“晚餐在锅里,你哥回来叫他自己热着吃,我得去看我女儿,钥匙在柜台你要是出门记得把门关上。”
你还真挺放心,张定北咬着筷子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么大间客栈突然交给他不太合适吧,但他想想这么多天这客栈真是鸟无人烟,怕是贼来了也只能流着泪走,也不知道敖广这散财童子来之前你是靠什么维持生计。
老板娘可不管他想什么,处理完打个招呼就走,那是半点犹豫都没有,这就搞得张定北很犹豫,这突如其来信任实在烫手。
那还是关门吧,就算来人他也不会招待,偏偏在他去关门时有人伸手进来,这人耳钉反光闪得张定北只视线只聚焦在耳钉上,大拇指大小,上面紫色图案,搭配上大红色衣服,主要是嘴唇为什么也是紫色。
明明身型魁梧,可擦脂抹粉样样不落。
就,太时尚了,这种时尚对于张定北这种井底之蛙还是为时过早。不能以貌取人,但你能不能把手撒开,碍着关门了。
“叫掌柜出来,煮碗面。”
“掌柜不在。”张定北一五一十实话实说,真不在。
虽然他自己这种情况下都不会相信,这么大个店老板不在,店里只剩下个孩子谁信谁傻子,这大汉虽然过于时髦可脑子正常,擡脚踹开门:“你们店什么意思?不见我?”
这么多店你干嘛一棵树上吊死,这老板做饭又不好吃,张定北拿出钱袋,挑出点碎银:“去别家吃吧,这家手艺实在不咋地。”
这话不掺假,这老板娘连酱油都不放,而且性价比极低,和黑店最大区别就是没开山里和不吃人肉,如果食材实在缺得紧张定北很怀疑后面那个区别会不成立。
要是这位也是极其不识擡举,白嫖银子不要,整个人倚靠在门上:“小子我想吃你家面,和面不要水,青菜不要叶,肉不要瘦。”
那你怕不是走错门,张定北在这住这么久就没见过菜和主食,他很诚恳纠正道:“我也是客人,不是开店的。”
“那我进去坐坐你拦得着吗?”
拦不着,张定北默默让开。
“果然啊,你就是这店人,要不然你凭什么让我进去?”你是来找茬的吧?张定北无语至极,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硬生生把门拆下来,张定北眼睛都看直,这体力肯定不是普通人,八成是个修士,于是张定北跑到柱子后面躲起来。
遇到疯子了这是,不是说修士很少见吗?这怎么走哪都有修士啊,虚假宣传害死人知道吗?!
那莽夫也没愧对这身肌肉,举着门硬生生把牌匾砸下来,左手门右手牌匾进店搜罗,走路外八雄赳赳气昂昂。
轻车熟路,要不然就是天天趴窗口偷窥内部结构,要不然就是以前住这。明白了,这是老板娘仇家,张定北松口气看来不会难为他这个小孩,于是他打算找个机会溜出去,和疯子共处一室太危险。
而且这人不仅疯,还有很大可能是来寻仇,这不得出去报官,至于店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又不是张定北砸店,管他呢,再说他也拦不住这堵墙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