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敖广此话刚出老板娘脸立马耷拉下来,张定北感慨你可算发现她在宰你,谁承想敖广根本没在意这方面,而是问“我可能有时候早晨不在,定北自己上学我不放心,你可以帮我送他去上学吗?”
虽然挺感动你能想到这点,但是你好歹砍价啊!张定北有点上火,自己提起桌上水壶倒杯水。
“可以可以,只要加钱我陪他上学都行。”你可千万别,张定北被这话呛到,边咳嗽边疯狂拜手拒绝。
面对回答敖广哭笑不得:“不用啊,他还是多和同龄人相处比较好。要两间房可以吗?”
“你们不是兄弟吗?还在意这个?”
你倒是说清楚为什么兄弟不分房啊?张定北被这句话巨大信息量打个懵,你这话真很耐人寻味知道吗?不对,这已经是浮想联翩范围了!
而且并不是兄弟,张定北在心里纠正。
显然不止张定北没搞懂,敖广也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解释道:“孩子也是要隐私的。”
“随便你们喽。”老板娘耸肩,把杯子里水一饮而尽离开只丢下句“那住宿费要加倍。”
你这定价这么多年没倒闭真是财神爷保佑,张定北再次吐槽这价格。
为了对得起这金额数字张定北晚上铆足劲吃,他倒也不是心疼敖广被坑,主要是不想便宜这老板娘。老板娘夸他造这个架势吃以后肯定不止八尺,敖广只担心这样会不会积食。
不用担心,会。
撑得睡不着张定北,果然这种无关痛痒报复只会难受自己,他实在难受干脆爬起来看明天要学那些书,开窗透气,借着月色翻开看两眼,大呼漂亮,和之前在福安学习根本就是两种文字。
某种程度上来说文字不同情况下语言交流没问题已经很不错,张定北只能硬着头皮自我安慰,多学习几种文字也没有什么坏处。
大清早高亢唢呐声使张定北直接打个激灵,鲤鱼打挺下床连鞋都没穿就飞奔到窗口,原来是老板娘在,额,在吹笛子。
这,唢呐和笛子好像结构完全不同吧,你怎么吹出来,张定北捂额头,这音乐天赋基本上告别歌曲了。
睡是睡不下去,张定北想想自己以后不短时间内都得过这种鸡飞狗跳生活,只能提前适应。下楼打盆水洗漱,实在是这声音叫人无法忽视张定北多看两眼,老板娘停下天籁笑眯眯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句式是疑问,语气是肯定,你这么有自信就多余问,张定北艰难点头。
“嘿嘿。”老板娘得意洋洋竖起大拇指擦过鼻头,叉腰炫耀道“我女儿教我的,她说我吹的和她一样好听。”
从你这话来说音乐天赋果然是遗传,从结果来看要不然你女儿骗你的,要不然她也是个吹奏起来千山鸟飞绝狠角色,如果都不是,那就只剩下她是在报复社会。
“老板娘你家公鸡真有力气。”敖广也下楼来,他是真以为黎国公鸡叫起来就这样。
“什么公鸡?”老板娘对这话摸不着头脑,张定北在背后指着笛子疯狂暗示,敖广和张定北眼神交流后反应过来,急忙找台阶下:“我做梦梦到公鸡了,没事。”
“你这梦还真奇怪。”老板娘不疑有他,收起笛子去厨房端早餐。
可算停了,张定北揉耳垂进屋等饭,路过敖广旁边时听见敖广小声嘟囔句:“人族乐器好神奇。”
别把锅丢个无辜乐器,明明是吹乐器人神奇。
学堂是个小院子,入门擡眼就是榕树,这里似乎每家每户都种植着参天榕树,真是奇怪,明明黎国绝大部分地方都在闹干旱,就算首都不闹,也不该这么郁郁葱葱吧,这绿植覆盖量半点不像缺水样子。
对这种疑问,张定北归咎于他自己学习知识不够,看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这说明什么,说明使他想太多,既然大家都不觉得奇怪,那应该不算不符合常理。
抛开胡思乱想,张定北接过敖广手里包袱进学堂,胡发皆白教书先生,调皮打闹同龄人,所有都标准得仿佛是模板里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