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其他,只因现下的他和从前实在太像。
她仍旧记得,前世之中,他便是用他这似儒雅斯文的模样将她骗得一步步往深渊去走。
“如雪,你难道从来都不想我吗?”
男人此时像是换了神情,眼中带着几分柔情,宛若刚才将她撸进屋的人不是他。
说着,他却是不再理她,转身走到卧房外室中供人闲谈的圆桌后边,垂眸坐下。
姜如雪正要往外去赶,如葱削般细长的手拉过卧房门,未料其早已上锁。
姜如雪她不甘心,又是拉了几下,惹来了谢衡远的调笑。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圆桌上细颈茶壶缓缓往杯中倒水,在姜如雪还在拉着卧房门时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卧房的门仍旧打不开,姜如雪听到后方动静,转头瞥见谢衡远手中拖拉的茶杯,其姿颇有她前世瞒他喝下毒药的模样。
后方就是被锁住的卧房门,里头虽是一片明亮,她却是无路可走。
姜如雪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硬撑着身子,双手紧握成拳,好不怨恨往他瞧去。
就在此刻,卧房后方处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敲打声音。
外头人的面色略显得虚弱,是刚刚在小厮的轻看下拿起一颗大石将人敲晕后的反应。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样了?”说着明月就着被钥匙锁住的锁头剧烈的拉动,都不能让其开锁。
她有去寻把她打晕小厮身上是否有着钥匙,可就是寻不到。
这时,在里屋的姜如雪趁着谢衡远还未走近的空隙中往外叫道:“明月!”
她就要再次开口,刹那之间未料一只大腿下了力道踢在房门处,一下将还在外头尝试着将锁头松开的明月震得跌倒在地。
明媚的春光下,明月擡头朝还未开的锁头望去,又是站起。
她安慰着里屋的女人,心急着,“少夫人,你等奴婢!”
她心急则乱,在发现这锁完全不可能打开时踉跄地往外跑,想要寻求谢衍行的帮助。
而如今将人踢得奔走的谢衡远好似什么都还未做那般,续而将手中的茶杯悄递在身前。
谢衡远想,她这婢女做得正好,他本就打算着让那小厮半个时辰后将人放开,让她去通知谢衍行的。
谢衡远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又想起前世姜如雪的欺瞒,他唇边的笑意半收。
但着也不能说明男人眼中的仇恨,他只是静下心,淡淡看着眼前的女人。
“如雪,路走得久了也累了,要不喝一口水休息休息?”他如同一只饿狼,势必要她臣服。
可惜姜如雪又哪里是任他折磨的女人,在男人的目光下,她长臂直挥于谢衡远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水洒了满地。
姜如雪硬扛着快要瘫软在地上的身躯,眸中带着警惕,“谢衡远,你究竟要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将她带到他的卧房之中,又是将明月留在外面。
谢衡远用余光瞄了一眼破碎在地中茶杯的碎片,慢慢将目光看了过去。
姑娘明媚的小脸带着丝丝被吓入骨的惧意,眉目间顾盼生姿,让人流连忘返。
他轻笑了声,反而噙住了姜如雪的下巴,如同入了迷的情人一般,温柔地盯着女人的双眸,他用着前世他最让姜如雪痴迷的笑意,柔声道:“如雪,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说着,他好似将浑身的刺都放下,“只不过我觉得前世的我们有着误会,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才会着了自己的道。如雪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日后定许你正妻之位。”
突如其来的话语瞬间击垮了姜如雪的心神,她的心如同停滞一般少跳动了几下。
见着姜如雪这样的神情,谢衡远在心中暗暗得意。
他就知道,姜如雪没能忘记他,她对她的恨只不过是怨他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锁在卧房之中逼迫她做他的妾氏,并且还将谢衍行杀死而已。
一旦他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她就会为他动摇。
这一算便也是他的谋,他仔细地想过了,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将谢衍行击垮已然是做不到了,但转移目标,姜如雪却是不同,她能做到。
他不是不知道谢衍行爱姜如雪如命,他恶毒地想倘若他再次诱得姜如雪听他的话,两人里外配合相互用计复让谢衍行迎接前世的结局,定然是能实现的。
不过她不愿也无关系,毕竟他在此也设了计,外头守着姜如雪身边婢女忠心,已经担心得乱了跑回墨云院中寻求谢衍行的帮助。
他笃定现今谢衍行还忌惮着他身后母族的势力,只敢对他发怒却是不敢真正下手,也就是这样的肯定,更让他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