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墨忿忿不平,“那是因为父亲你看不懂!”
见着自家夫君同公爹吵嘴的姿态,沉蔚下意识护着已微微隆起的肚儿,笑着小声对姜如墨道:“夫君可别和公爹吵嘴了。”
远忠侯府圆桌上齐饭菜后,不可再做交谈。
待在身边久了的夫君,了解她的想法。
可当下他却是拍拍她的手以示不需担心,在众目睽睽下摸着她的肚儿,服了软,“沉蔚肚中还怀着儿子的孩儿,父亲就不能在我孩儿面前多夸夸儿子吗?”
姜如墨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姜侯爷想到从前,这下姜侯爷倒不愉悦道,“我可不敢再夸你了。”
“你可还记得今年你在外任职得我官场同僚夸赞,回来时我就夸了你一句,那一日你差点就要把府中的屋顶掀了的事?”
提起这事,姜如墨头如顶着乌鸦,闭上了嘴。
说到此,众人想起皆笑。
话又回到谢衍行身上,谢侯爷在等待婢女摆盘时,对姜如雪道:
“如今衍行更是得陛下赏识,不需我走后门用情谊让段老公爷买面子就能到段老公爷身边做事,衍行也算是在这京中年轻公子哥里头算得上十分上进的人。”
“与府中人有问题可磨合、商量,可错过了这个夫君可就是错过了。”
姜侯爷难得语重心长说一次姜如雪,她的芙蓉脸上有羞红带出,“早就同父亲说了夫君这人你日后绝对满意。”
姜如雪眼中带着骄傲,好不开心。
吃完饭后的午日,姜如雪同怀着三个月多身孕的沉蔚一同往庭院处等段二夫人的到来。
对于此种交际事情,不可否认在沉蔚的介绍下姜如雪同段二夫人很快结识。
晚间下银生摆弄着手中将要传去给谢衍行的信件。
而墨云院卧房内处,姜如雪正逗弄着腿上那只从秋狩中带回来的野兔,纤细长指顺着毛茸茸的兔毛背上往下去摸。
女人的面容姣好,在一侧念着薄本的明月声音清脆。
话到另一位妇人,姜如雪开口,“明日替我约见苏侯府中的苏夫人。”
“是,夫人。”
姜如雪挥手,示意她可退下。
置于门口旁的烛台上蜡烛逐番熄灭,明月退了出来。
姜如雪放下抚摸着毛球绒毛的手,毛球一下窜跑于她腿上。
姜如雪自走到床前,看这夜明珠发出光亮。
自那日谢衍行说什么都有让夜明珠代替夜晚照明的蜡烛时已有两日,他离开她也已有两日之久,姜如雪在盆中洗净手,坐在拔步床上。
枝头上的月亮此刻正残缺着身子,姜如雪正痴痴去看,
想着,不知那头谢衍行可与她看得是一处月亮?
两日未见,她想他了。
满心的想念涌起在心头,忽然,姜如雪光着脚丫跑于地,就拿桌上写过给谢衍行的书信,又重新拆封,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又添几字,这才心满意足跑回床上。
与此同时,北疆主帐处,谢衍行正与此战中关键人物讨论着明日两军中的局势以及应对之法。
烛光昏暗,却仍旧能让谢衍行散发着光芒,画着地势的布局图上,谢衍行首次在一众将领面前显现出能力。
略微迷战的局势中,谢衍行因着第一次随军队出征就能在几位将领的讨论下独占优势,明朗指出对方各处其中防备要害,开始夺得了段老公爷的关注。
此战不仅是攻,更多是为守。
时光飞逝,漫漫长日再过两月,此时的京城处早已有飞雪至。
姜如雪今日一身素色披毛织金云长裙,外披薄雾淡粉色软毛披风,窈窕走动间,淡粉绒毛飘飘,同她如今形态一般,摇曳生姿。
明月随着姜如雪一步一虔诚从慈光寺下长阶往上去走,半山腰处,姜如雪却难得停下脚步。
背后长阶寺庙飘香火气味,明月仰头,端凝着眼前血色还算正常的少夫人。
“少夫人,莫不如我们休息一番?”
作为在这两个月以来几乎日日待在她身边见她为姑爷后宅打理干净,使他无后顾之忧的明月眼中带着心疼。
姜如雪随意摇摇头,叹着自己体力竟是和从前相差那般多。
明明上次和大嫂来时,她过大半阶处还未这样累,难道是如今久不出门爬这阶梯倒是生疏不适,导致累着了?
姜如雪勾了勾唇角,深吸一口气,往上攀走着。
她刚刚因等银生拿谢衍行寄回来的书信已耽搁了许多时间,这下要不抓紧上去,别说见段老夫人了,就连今日本要计划为谢衍行求平安符都要迟了。
“不用,我们继续走,等会也可在寺庙休息几日。”
寺庙中有专供香客歇息的厢房,横竖她回府也见不着谢衍行,累了也可在寺庙休息。”
两人好不容易走上山,姜如雪往专供平安符小庙处走,虔心求佛。
僧人递来平安符,姜如雪道谢拿起,就往寺庙歇息处走去。
厢房四处皆有叶植,不过此刻多被风雪压弯腰,四处雪白,诗情画意。
姜如雪仰头去看四处风景,“这寺庙歇息处我倒第一次来。”
她的声音清透,如树上黄莺。
跨过入寺庙厢房处门栏,她正瞧段老夫人收拾出厢房准备回府。
段老夫人雍容华贵,身上独有一股杀伐果断之气。
姜如雪扬起笑正要上前,不过两步姜如雪突然白了脸,竟觉天璇地转,猛然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