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齐夫人偶然听到这话,不仅觉得一旁坐着的孟将军一直面不改色还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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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月坊。
秦如风怀中搂着美人,却忽的打了个喷嚏,像是感知到了正在被人念叨。
他一脸欠揍的笑看着温慕北:“二少,喝啊。”
坐在一旁的温慕北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心情老是不是特别好,也没什么兴致和秦如风瞎闹,就瞥他一眼:“不喝。”
秦如风失望地摇摇头,手十分不安分地摸着怀里那姑娘的腰,惹得那姑娘一阵娇羞脸红。
温慕北看见这场景皱皱眉头。
秦如风却仍是一派风流模样感叹道:“唉,叫薛铭和魏陵出来,那两人近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不得空。”
说罢又看向温慕北:“二少,陪我喝点呗,这么滴酒不沾太不够兄弟了。”
温慕北还是很坚决:“不喝,还有谁跟你是兄弟。”
怀中的舞女这时被秦如风打发下去了,屋内就只剩他们两人。
空气突然沉静下来,秦如风语气一下变得正经起来,问他:“二少,难不成,你对我……”
此话一出,温慕北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一变就怒吼:“滚!!”
屋外的姑娘们听到这动静都笑出声来,这一天天的看着两位公子哥胡闹来胡闹去还蛮有意思。
听着里面声响,想是温慕北想擡脚走人,秦如风连忙道:“二少,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别走啊~”
几个姑娘听着又是一阵笑:“这向来二少都是极少会被惹得发怒的,秦少倒是有本事。”
“要我说啊,这秦少和二少都是扶阳城里的翩翩公子,可至今未有个一妻一妾,还真是难免让人多想。”
“嘘,你小点声,不怕被二少听见。”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被秦少听见就没关系了?”
“我倒觉得秦少有龙阳之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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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七夕将至。
去年的七夕,温乔是在淮王府和之若一起过的。
而今年,却是在将军府和孟珩一起。
那时,她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能嫁进将军府来,本来还想着和孟珩来个持久战,结果她刚准备好一系列计策,对方就同意了。
与其说是她赢了,不如说她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不过,怎样都好,于他,心甘情愿。
七夕之前,孟珩带着她还回门了一次,其实这也不过是按照风俗走一遍而已,真要说的话,他们几乎是过几天就会回一次丞相府。
因为孟珩毕竟是将军,和他爹有很多朝廷上的事务相谈。
这一次,她在他们言谈的过程中便听到他爹说:“近来早朝高旬一直频繁上书,内容皆是希望皇上扩充兵力以防战乱。”
孟珩道:“高旬与七王爷私交频繁,其人不可深信。”
温远点头:“没错,在此时扩充兵力无疑是毫无分说想乱民心,况且他一直忌惮你,此次也是想趁机打压你的势力。皇上早已心知,他于我说将此事告知与你,毕竟以往高旬都是隐于暗处,此次居然公然频繁上书,想来应是他方早有准备。”
孟珩轻声道:“丞相不必担忧,此事我已有打算。”
温乔在一旁听着,也大概是听明白了,那位她曾经见过的七王爷,果然如她所想般不是什么善人。
不过照这样说来,天下的太平怕是维系不了多久了。
暗藏野心的人太多,不争个你死我活便不罢休。
回府的路上,她碰巧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问他:“如果现如今的四国再一次大战,将军有几成把握能赢?”
身旁之人并未犹疑,直言回她:“十成。”
温乔这便放了心,她知道,他说的话从来是真的。
此时另一方阁楼上,一人含着笑意看着街道上的两人。
房间内的地上是一具男人的尸体,鲜血流了满地。
身后之人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恭敬道:“主上,南国公主的委托交给属下去就好,不必劳烦主人亲自动手。”
坐着的男人声音阴恻,带着让人难以看穿的心思:“不必。”
“我还不急着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