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吼出来,队伍瞬间炸开,大家找的找蛇,笑的笑出眼泪。
只有贺扬星一人攥着拳头咬紧牙关,狠狠瞪着周樊,看架势马上就要和人拼命了。
“胡闹什么!别想用怕蛇当借口不跑,必须爬到顶!”聂志超挥挥手,示意大家整队继续向前。
但是关于贺扬星怕蛇的这一场乌龙可没那么轻易结束,有人为这场艰苦的晨跑找到乐子,途中又吓了他好几回。
于是不管是长南高中还是棱山中学的排球伙伴,都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贺扬星居然怕蛇。
到达山顶后棱山中学的学生们累得喘不上气,长南高中却跟没事人一样。
聂志超一边欣赏山顶的美景,一边得意洋洋,对棱山中学的学生道:“怎么样?站在高处看到的景色如何?”
“如何?”宋锐峰翻个白眼,“累死了。”
“哈哈哈!”长南高中副攻肖章笑起来,“你们太菜了。”
“是有些菜,我们......”吉祥阿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樊踩了脚。
他才不允许别人说他们菜,显然雷声和他是一个想法。
周樊看见雷声一个箭步上前,跟肖章面对面站着,语气冷淡而凛冽:“赛场上见分晓。”
两个都是一米八的个儿,站在一起你瞪我我瞪你的模样实在有些煞这大清早的风景。
贺扬星将雷声拉回来,对聂志超道:“过几天我们也会习惯的。”
上下山一个来回,已经充分地将学生们的肌肉锻炼到,聂志超让他们冲澡后带着人去吃早饭,然后马不停蹄投入到排球训练中。
长南高中的排球室比棱山中学的更宽更大,能够容纳两个正规的比赛场地。不管是排球还是其他设备都要比棱山中学的多且好,但地板就不如棱山中学的干净。
周樊凑在贺扬星身边跟人咬耳朵:“我突然觉得我们每天拖地好可怜。”
贺扬星也将嘴唇贴近周樊耳边,小声道:“不可怜。”
两个队伍在一起集训的效果可能比多个队伍在一起好,因为两个队伍就足够一对一进行模仿、学习,再者超越。
聂志超跟吴东亮的方式不同,他简单直接,下达明确的要求,让学生听从他的指挥去做。
所以他从集训第一天开始,就将之后的计划传达给学生,并且一开始就就让两支队伍打比赛。
长南高中人多,六人上场,其余人就会在场下认真观看,不会擅自离开进行单独练习,也不会经常□□头接耳。
不知道这是教练的规定还是他们的自主意识、主观行动。
在场上偶然瞥到长南高中的同学,贺扬星油然生出一种敬佩之感来。
年轻的男孩子多是心浮气躁吵吵闹闹,但对方却跟成熟的大人一样,认真、沉着,在观看、在学习,在不动声色思考。
或许,这将是个可怕的对手。
“别发呆了!”后背被人推了一下,贺扬星回过神来,抱歉地点点头,对乔胜道,“谢谢。”
对面已经连续赢下两局,棱山中学却丝毫没有对策。
暂且不说体力跟不跟得上别人,就是排球中的每一项,好像都落后于对方,而且对方好像无懈可击,找不出破绽。
周樊头疼了,小声问贺扬星,“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贺扬星皱着眉喃喃。
头一回见贺扬星也没了主意,周樊更慌,一慌起来就打不好球,连续失误多次,没能将送到眼前的球接起来。
整个早上,棱山中学就赢了一局。
休息时,沙依哈又去到长南高中的队伍中和别人有说有笑,雷声蹙着眉瞥了一眼,不快地嘟囔:“好意思去。”
“有啥不好意思。”
周樊攀着雷声的肩,“他们一个民族的,可能比较合得来。再说了,这是友谊赛,输了赢了又怎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雷神你别神经兮兮的。”陈然一插嘴,雷声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
十五分钟过去,大家还赖在地上不起来。聂志超吹响口哨,命令道:“一分钟整队集合!做不到就蛙跳三十圈!”
集合完毕后聂志超又发话了:“第一天都没完!别叫苦叫累!特别是棱山中学的队员们,你们进步空间还很大,但得看你们怎么开窍,如何找到那条路!别跟着瞎子一样到处乱窜,可是要闹笑话的。
好了,继续继续,打起来!”
都说吴东亮是大魔头,又凶又狠,对待学生毫不留情。
但传言毕竟是传言,经历了聂志超,棱山中学的学生才知道原来他们对吴东亮有很大的误解。
原来——
“他的这个学生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